消息确凿无疑,南方之主山涛行将入主深渊之底,契染以韩、莫二人为羽翼,潜入南方谋取本命血气,妄图一步登天,不想为人察觉,暴露了行迹,鸟不渡山之北斩去李涉江,鸟不渡山之南斩去赵传流,凶焰不可一世。身怀镇柱,召唤镇将,距离升起赤日,跻身深渊主宰之列,不过一步之遥,若不能阻其于半途,错失机缘,当遗恨终身。

不过安仞总觉得哪里不对劲,陈聃的举动,更令他心底生疑。

千军万马如山中万斛涌泉,四散扑向东南,彭刀俎礼数周到,跟惠无敌、安仞诸将客客气气打个招呼,表示愿为前驱打探消息,旋即告辞而去,率中军驰往渡鸦岗。穿心珠贴身收藏,血气鼓荡,令彭刀俎的心情平静下来,渡鸦岗一场大戏即将拉开帷幕,他只是跑龙套的配角,不过配角也有配角好处,只管置身事外,远远看戏就成了,无须与那凶徒对上。

事非经过不知难,在彭刀俎看来,契染也罢,莫澜也罢,都不及那横空出世的韩十八强悍凶险,赵传流赵将军一身苍焰,何等了得,占尽天时地利人和,将其打入天坑,犹未能讨得便宜,自个儿这把老骨头有几斤几两,巴巴地往渡鸦岗凑,这不是自寻死路嘛!他打定主意,存了看热闹的心,不紧不慢跟在大军之后,提起十二分小心,随时准备脚底抹油。

蓝胡子、邓剥、松千枝等与陈聃不熟,彼此交换眼色,远远跟随惠、安二人,往渡鸦岗方向飞遁而去。惠无敌皱起眉头,招招手将他们唤到身旁,直截了当道:“丑话说在前头,此去渡鸦岗,是要对付契染、莫澜、韩十八三人,各凭手段,各取所需,若是躲在后面捡便宜,休怪吾翻脸不认人。”

蓝胡子心领神会,颔首道:“惠将军所言极是,自当如此!”

惠无敌看了邓、松一眼,微一沉吟,又道:“那韩十八是外人,宰了也就宰了,契染莫澜嘛,能留手就尽量留手,不能留手也要留下一口气,不然的话……不大好交待……”虽说深渊主宰不理会小辈打打杀杀,但转轮王阴酆王的面子,总归要顾及几分,此番平等王动怒,便是前车之鉴,行事不可不慎。

邓剥与松千枝闻言松了口气,东方之主草窠、北方之主郎祭钩与转轮王素来交好,深知契染在他心中的分量,明示暗示,再三关照,他二人无意争什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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